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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不看了”,他的手掩住她的双眼,细长的睫毛忽闪忽闪。

  她转过身来推倒他,自己厚重的双乳压在他胸膛上,尖头对尖头的揉搓,他皱着眉头,神色一下舒缓一下紧涩,他看到她在笑,是在春日的正午里,阳气正盛,却有百鬼魅生。

  “陆大人桃花盛,只要头妻八字相合,以后不怕有妻妾争吵而烦忧”

  这位算命先生的话陆县长真不爱听,他侧着身子待在她身后插入。

  “我想算我们,我和郦城杨花”

  他插得卖力,水声连连。

  “无缘”

  “你说什么?”

  她张口只会喘叫和求饶,不再言语。

  直到事毕,她说“陆县长与我,注定无缘”。

  “为何?”他说得安静。

  “县长忘了?天机不可泄露”她笑。

  “为什么?”他执着地问,却不急躁。

  “因为这样就够了”

  “这样就够了?”他贴着她的唇吮吸,温柔又留恋。

  “我们的缘只能到这”

  “只能到这?”他重复她的话,不回应也不表态。

  她最怕他这样,好像非她不可,好像命中注定。

  陆越走了,走的时候是晚饭后,黄昏铺落,房里余味久久不散,她回到桌前,桌上有他没拿走的信和他拿来的桃花。

  他说院里的桃花开了,即使树枝仍旧干瘪,可还是开得火红,他问她什么时候来看,她笑着说一定。

  今日是叁月初叁,往常里情事表白之日。

  冷冬已逝,霜雪淡去,万物复苏。杨花想起去年父亲忌日,柳楼照常停业,她跪在堂前,有人敲门。

  她身穿白裙,裙过脚底,他还是一身黑袍。

  他没问,她也没拦着,他就进去了,他烧了柱香,又拜上叁拜。

  堂前的火炉烧得滚烫,他们坐着说话,房外万籁俱寂。

  他吵着说要喝酒,忆起前叁月他们同居中的琐事,慢慢地说他最近在忙的事情,后来又给她烧菜、盛饭。

  她问起他的家人,他说他大多都忘了,是很久以前的事。

  因为母亲是罪臣之女,所以婚后他们就离了宗族,不过先皇仁厚还是留了父亲在朝堂为官,但没想到不过是一小小史官还是会遭人妒忌,他们死前将他过继给了太子太师傅,那时他才不到五岁。

  遭妒……

  是因为令堂长相太美?

  他笑:“杨掌柜果真料知世事”。

  太师傅能留他,或许才是因为她的美吧,杨花对他笑笑,不多说也不再多想。

  “不是我不愿说,而是这真没有什么好说的”

  ……他一直知道她的心思吗?

  不完全是,他并不知道她心中最大的疙瘩。

  就像这张纸上写的:“回之,以你何为?”,回之……

  “陆越,字回之”。

  杨花拽紧了那张纸,又将其撕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