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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龙吟(2 / 2)

  这个女人跟之前一样,很快在他的心中消散,不留一点痕迹。

  但是却又再遇上了她。

  当时下着暴雨,他见这个女人在滚涌的河边撕心裂肺地嘶哄着,她的身上有着明眼可见的青红痕迹。

  此时他忽然想起,这个女人因救慕汉飞没了清白,但那时这个女人还是一脸的坚毅,对没了清白这事不甚为意。可现在,看她身上这些粗鲁的痕迹,便知她可能因慕汉飞再次受到伤害。

  丘聊此时并未有想救这个女人的想法,他一向认为怀了死意的人救了也是白救。虽然没有想救的想法,但是他很乐意看这个女人投江,然后再与慕汉飞碰面时,把这场景仔细讲给他听。

  可这个女人没有投江。

  暴雨倾注下,这个女人抹掉脸上不知是泪还是雨的水,踅身回去。

  丘聊甚是惊讶,他一直以为这个女人必死无疑,没想到竟然选择活下去。

  这时,他的兴趣点才从慕汉飞身上转移到这个女人身上。

  他勾起嘴角,轻笑道:青槐是吧,我倒要看看你的韧劲能坚持到几时。

  于是他把她打晕掳回了霄国,扔到了自己的营帐。

  青槐一醒来,便警惕地看向他,一开始眼中还有些被掳的慌张,可很快她便恢复了冷静。

  她抬头看向自己,道:“你就是丘聊?”

  自己听言倒是惊愕住了,他以为青槐会不认识自己,没想到竟然一见面就叫出他的名字。

  只听她继续道:“我知道你掳我的意图,但是很可惜,我一个残枝败柳在慕汉飞眼中已算不上恩人,云北的百姓也不认我,你掳我前来一点儿意义都没有。”

  自己嗤笑一声,回道:“我自然知晓你在慕汉飞心中比不上战事,否则他怎么会抛弃你让你再受屈辱呢?”

  青槐的情绪并无波动,她依旧冷冷地看着自己,道:“既然如此,你有何目的?”

  自己从怀中掏出匕首慢慢逼近青槐,但她眼中并未恐惧,相反,她的眼中充满了恨意与杀意。

  他勾起嘴角,用匕首把捆在她身上的绳子割开,旋即把匕首扔在她一旁,站起身,傲然道:“我掳你前来主要想看云国的女人再三被侮辱还能不能活下去。现在你有两个选择,一个用匕首结束你的命,另一个就是我让你充当军|妓,看看你能活多久。”

  一阵寂静。

  良久,青槐捡起了地上的匕首。

  他见此,不免有些遗憾,他以为青槐会选择活下去。

  真的是,太令人失望了。

  但他还未感叹完,青槐握紧匕首直接扑向自己,她借助倒力把匕首狠狠刺进他的大腿并顺势狠狠割下去。

  这个动作只是一瞬,他躲避不及,中了招。

  他立马伸手掐起青槐的脖子,忍着痛苦把她狠狠摁在地上,疼痛引起的暴戾想让他瞬间结束青槐的命。

  但当他用力时,他瞧见了青槐的笑。

  这时他才明白,哪怕选择死,她也要让自己留下不可避免的伤,哪怕自损性命只是伤他一条腿。

  他松开了手,乖戾笑道:“看来你是选择了另一条路。”他忍着疼痛蹲下身,拍了拍青槐的脸,道:“你可莫要让我失望。”

  那晚,青槐便被他丢进了军营之中,除了偶尔得知青槐还活着的消息外,其他的什么都不在意。

  直到他听闻慕汉飞杀了一位功臣之后,他才回想起当初侮辱青槐的便是这人。因为此事,他便又想起青槐,于是来了兴致,去专门的营帐去看看她过得如何。

  结果也不算意外,她身上伤痕累累,但是她还活着,甚至跟着同营的人学了一手好琵琶。

  那时他的兴致忽然上来,便留在这个营帐中与将士们一同寻欢。

  因为他的品阶过高,整个营帐的将士只敢喝酒,不敢对里面的女人动手动脚,生怕他看上了其中的一个,惹了他的怒。

  可是这些人也不想想,他是什么身份,他在骨明什么美人没见过,他怎么会看上这里面的女人。

  但是他打脸了。

  当青槐气定悠闲地端起茶杯抿茶时,他忽感觉到,整个营帐不是他看她受辱,而是她视他们这群男人为蠢蛋,在愚昧的台上唱着一场又一场自为得意但却蚩蚩蠢蠢的戏。

  她太特别了,整个营帐的女人都小心翼翼侍奉着自己,唯有她在认真充饥。

  不过若不是特别,他当时也不会起了兴趣把她掳到军营中来。

  他那恶趣味又上来,他嗤笑道:“这饭菜这般好吃?”

  青槐抿了一口茶,“自己做的自然好吃。”

  他明显一愣。这时他才发现,青槐动筷子的只有她面前的那盘青菜。

  军营是有厨子的,她们这些人虽为军妓,但是因战事一开少见女人,故待遇也不算很差。

  所以只要是不寻死的女人,哪怕再戚怨,也会吃他们给予的饭菜,从未有人像青槐这般,自己做点东西。

  这个女人着实神奇,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找到地方做了一盘青菜。

  不过他知道青槐为何自己做了一盘,除了代表自己还活着,也代表着她从未丢弃自己的尊严。

  可是越是这样,他心中的恶趣味越大,他让人把那盘野菜端了过来,自己夹了一筷子,而青槐也生气,只是单单吃着米饭就着茶水。

  她越发那样,他心中的兴趣越大,以致演变成了情y,那晚要了她。

  他想让青槐哭,但每当他逼迫她到极点时,她的眼中只是浮起一层泪雾,然后咬唇不服输地对他笑。

  后来,在一次又一次的逼迫中,他变态地动了心。

  丘聊的小腿开始发凉发痛,那痛意如刀海般不停在他骨头上滚扎。

  外面应是下雪了。

  丘聊的脸上浮现出一层薄汗,可他的神情却仍是柔情,他抬手轻轻摸着青槐的青丝,如情人斯磨般喃喃道:“阿槐.......”

  青槐背对着丘聊睁着眼,眼中无一丝的动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