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寒言的修为，只怕早就把他的话听得一字不漏了。

这特么就尴尬了……

他连忙挤出一抹笑，尽力表现得友好：“小言来了啊，快快，请坐请坐。”他手习惯性朝着夜妖染的方向做出请的姿势。

在寒言走向夜妖染的时候，他骤然顿住手，立马扭转到夜妖染对面的座位：“小言坐，来，到那儿坐……”

夜妖染看得汗颜无比。

老爹仿佛一提到墨苍穹，智商就完全不在线上啊。

寒言脚步一顿，笑容不改，照着他的指示往夜妖染对面坐。

夜霸天见状大松一口气。

幸好啊，不然让神尊知道他居然让寒言坐在染儿身边，肯定是要生气的。

“爹，你先去忙吧，我有点事想跟四公子说下。”夜妖染出声道。

在这儿最尴尬的当属她老爹了吧。

寒言的来意很明显，而她老爹当初同意过，现在又反悔显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。

夜霸天如释重负，立刻说道：“好好好，你们聊，爹出去忙了，好好招待四公子啊。”

她勾了勾唇，点了一下头。

夜霸天出去以后，夜妖染才将目光放在寒言身上。

“寒言，有什么事吗？”

“提亲。”他很老实的说道。

看着那毫无半点深情可言的眼神，真的很难想象这货是来提亲的。

“夜静语还没死心？”

他对她的知情一点都不诧异。

说道：“她让我必须娶你。”

夜妖染：“……”好小子，她还没抛出利益呢，就把幕后者供出来了。

“你跟她的合作关系，还真薄弱啊。”

“自然。”他笑了。

带着点儿嗜血的笑。

夜妖染发现他的笑容只有两种，一种是亲和有礼貌如沐春风，一种是冷中透着嗜血的。

是个有趣的人。

她靠在椅背上，架起双腿，语气是一贯的漫不经心：“你知道我不会嫁给你。”

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继续在笑：“我知道。”

“知道你还来？”夜妖染扬起眉。

寒言顿了顿，说道：“来走个场子。”

“……”

很好，你又赢了。

真是完美的理由。

“嘿，寒言，问你个认真的问题。”

“问吧。”

夜妖染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：“你要不跟着我算了？”

这么有趣的人，还真是少见。

重点是，她在他身上嗅到了难得的同类的气息。

除了骨子里的那种嗜血，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息。

这很奇妙。

这回寒言愣住了：“不是说……不嫁么？”

夜妖染反手就是一个茶杯甩过去，然后若无其事开口：“孩子，想太多了，洗洗睡吧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寒言眉头皱起来了。

“当我属下。”

话一出，他脸上果然又出现了那种带着血腥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