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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龙吟(2 / 2)

  慕汉飞一把推开傅夜朝的脸,道:“我是还没给我肩膀上药,你想错了。”

  话音刚落,慕汉飞就感觉自己肩锁处隐隐作痛。之前傅夜朝激动时就喜欢咬他肩锁,昨晚不知又触动他哪根弦,又用獠牙咬住,不止如此,他还感觉到傅夜朝前部分臼齿也在轻磨。

  他当时都快怀疑此人在借他的骨头磨牙。

  慕汉飞站起身,道:“昨日清晨你给我上肩锁的药呢?我抹一些,然后换好衣服快去上早朝。”

  傅夜朝也站起身,从一旁的抽屉中取出一个小盒,拉着慕汉飞走到床边坐下,旋即就要去剥慕汉飞否认衣服。

  慕汉飞眼疾手快躲了过去,并取走了傅夜朝手中的药,道:“肩膀我也可以自己上药,暮生你去备一下车马,我随后就到。”

  傅夜朝心知慕汉飞这是不愿让他上药,也不强迫,他站起身,顺了一下慕汉飞的青丝,道:“知道啦。”

  旋即从桌子上拿了一把珊瑚扇,一脸笑意地迈出了房间。

  慕汉飞看了一眼,随后轻扯衣服,取出药膏涂抹在发红发肿的肩锁上,边抹边腹诽道:要是让你上药,这个早朝还不如不去。

  慕汉飞很快换上朝服,红着脸向一脸笑意的傅姨行礼后,上了马车。

  他一进马车,就被傅夜朝轻扯到腿上,道:“吃饭。”

  慕汉飞一把推开他,坐在傅夜朝特意令人铺好的鹅绒上,道:“这样吃。”说着,从一旁拿去碗勺,轻轻喝着里面的粥。

  傅夜朝道:“淑清,今晚我便搬到忠义侯府吧。”他支着手含着笑看向慕汉飞,“我有些迫不及待想把自己的名字写入族谱呢。对了,听闻出嫁要哭嫁,要不下朝路过丞相府,我适当掀开轿帘掉一两滴眼泪。”

  慕汉飞呛了一下。

  他实在难以想象一脸兴奋的傅夜朝如何在路过丞相府前挤几滴眼泪.......

  傅夜朝继续道:“还有,听闻新妇入府要给公婆做饭,因不知道公婆口味,所以先做给小姑子尝一下。燕姨的口味我不知,但绡绡说我们一家人的口味差不多。那今晚我去厨房给你和绡绡下厨。”

  傅夜朝俯过身去,眼睛闪闪地看向慕汉飞:“我们先去祭拜燕姨和慕伯伯,旋即再一同吃饭,饭后当着绡绡的面给我入族谱好吗?”

  待傅夜朝说完,慕汉飞用勺子连忙喂了他一口米粥,道:“好,除了不用哭嫁,其他的都听你的。”

  傅夜朝把勺中的粥吃到嘴中,看着慕汉飞微红的脸,笑道:“好。”

  也都听你的。

  待早朝完毕后,沈寒留住了傅夜朝与慕汉飞。

  慕汉飞不知所谓何事,便问一旁的福公公道:“公公,陛下唤我和傅大人所谓何事?”

  福九州轻笑:“在慕将军的庆功宴上,陛下见两位大人情绪都恹恹的,又听闻昨日两位大人都未出府,有些忧心。不过......”福九州看了一眼两人紧贴的衣袖,不免轻轻抬了一下衣袖,笑道:“想必陛下如今已经改了主意。”

  福公公话落,慕汉飞有些微微忧心地看向傅夜朝,傅夜朝轻轻摇头示意无事。

  慕汉飞见傅夜朝心有成竹,这才微微松下心,跟着福公公进入了议事厅。

  沈寒一见慕汉飞与傅夜朝一同站在一起,脸上露出了微微放松的神情,他把手中的奏折放下,透露出关心道:“前日宫宴一别,朕还有些担心,看来今日是可消弭了。”

  慕汉飞赶紧请罪:“前几日末将与傅大人有几个小事未沟通好,让陛下替我二人忧心,实在不敢当,请陛下降罪。”

  沈寒示意让福公公赐座,道:“汉飞,你跟暮生都是朕的肱骨之臣,朕自然要担忧你们。不过汉飞你无需紧张,我们之间无需生疏客气。”

  慕汉飞在云北多年着实不知如何跟皇帝相处,只好微微瞥头瞧了一眼傅夜朝,见傅夜朝毫不在乎礼节的坐下,这才随着傅夜朝一同落座。

  沈寒问道:“汉飞,朕令礼部给你做得冠服可否合适满意。”

  慕汉飞一听冠服,心骤然停了一瞬,旋即剧烈跳动起来。

  自他回来就一直在忙绡绡与暮生的事,完全忘记暮生在信中说过的冠服的事情。

  怎么办,实话实话?

  还未等慕汉飞回答,就听傅夜朝道:“臣已瞧过慕将军穿上冠服,大小正合适。至于纹饰如何,”傅夜朝露出了笑意,“还请陛下不要为难慕将军。慕将军常年行军在外,除了注意铠甲与剑是否合适,根本毫不在意身上的衣物是否正好,何谈对纹样的喜欢。”

  沈寒轻轻蹙起眉头,傅夜朝此话有理,但他脸上露出淡淡失望:“朕还是希望汉飞可以喜欢这冠服,毕竟朕的登基大典只有这一次。”

  傅夜朝继续答道:“陛下所赐冠服上有桃花与忍冬纹,臣瞧见慕小姐在给慕将军缝制衣物时也喜欢缝制这两种花纹,当时慕将军瞧着这两种花纹时也露出了笑意,想必应是欢喜冠服的,请陛下莫要伤心。”

  慕汉飞一听,也连忙道:“禀陛下,臣正如傅大人所言不知如何欣赏这华美的冠服,但当臣见到衣袍上所绣的桃花与忍冬时,的确十分开心。”

  他站起身来向沈寒行礼:“在此,末将多谢陛下赐服。”

  沈寒听言脸上露出了笑意:“喜欢就好,不懂京内审美也没关系,你是我云国的将军,自成风雅,朕看谁敢嫌弃你。”他抬眼瞧了一眼傅夜朝,继续道:“何况暮生在你身旁,有着云国第一风雅公子在,汉飞你的衣着也难以落俗,故莫过忧心自薄。”

  傅夜朝见沈寒在听闻慕汉飞说欢喜时露出的笑意,不免攥紧了手。

  他曾查过沈寒的卷宗,或许是因跟随先帝常年征战落下了病根,沈寒的身体渐渐有些孱弱,若非如此,沈寒不会让巩家在他眼皮底下壮大起来。

  他的病日益加重,先皇因此也的确特意请修尔大师来帮当时的太子看病,其中的药物中也的确有忍冬花。

  但混杂其中的还有一昧药引——鹿血。

  而他问过绡绡是否听闻过淑清的药方,而绡绡也曾因担忧淑清的身体特意向父亲要了当年的药方,但淑清的药方中不是鹿血,而是画了一圈。

  那这个圈到底是遗忘,还是因为......这味药方不可言说,所以才画了一个圈。

  傅夜朝抬头细细看着勾着笑跟慕汉飞谈着纹饰的沈寒,不觉攥紧了手。

  如今陛下对淑清也发关心,他心底的这个荒唐猜测却越敢真实。

  沈寒端起茶杯润了一下唇,旋即语出惊人道:“既然汉飞与暮生都满意朕让礼部做得冠服,那朕登基大典之时,便由汉飞与暮生一同为朕奉玺佩绶。”

  傅夜朝听言立刻站起身,阻拦沈寒道:“陛下不可!”